【大年正月初九长长久久】阿嬷

《阿嬷》

阿嬷不是阿嬷一个单纯的名字，而是阿嬷一种存在，一种穿过岁月留下的阿嬷温度。她总在清晨的阿嬷第一缕光里出现在厨房门口，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阿嬷粥，粥香混着姜糖和烟火味，阿嬷大年正月初九长长久久在狭小的阿嬷屋子里缓缓地展开。她的阿嬷头发已成银白，梳成简单的阿嬷发髻，脸上的阿嬷皱纹像河岸的痕迹，一道道把往日的阿嬷风雨和笑声刻在皮肤上。她的阿嬷眼神安静而深，不急不缓地看着你，阿嬷久久大写的九好像要把整座城市的阿嬷喧嚣都收进心底。

记忆中的阿嬷阿嬷有一套自己的节奏：揉碎的米粒在锅里轻轻跳动，勺子敲击瓷碗的声音像一段低低的乐曲；她会把热水冲进茶杯，再用纸巾轻拭杯沿的露水。她说，饭要像做人一样，先把心放好，再把汤汁轻轻端给人。她的厨房并不富裕，却总有一种丰盛的仪式感。豆腐、白菜、香菇、鱼干，仿佛只要放在一起，便能变成一场简单却完整的宴席。她会把剩下的菜肴挪到盘子边缘，留出一个大大的空隙，像在告诉我：“留给明天的好心情。”

阿嬷的故事常在饭前饭后讲起，像窗边的风铃，一声一声把人带回到那些熟悉的场景。她讲村里的老人、讲田埂上的风、讲溪水里游过的鱼。她的语气缓慢，偶尔轻轻叹息，却从不怨天尤人。她说，做人就像煮汤，火要稳，水要足，心要炖热。她记得谁家孩子喝汤时最怕烫，就把碗口抬高一点，让热气先走，等凉些再入口。她把“小心点儿”说成一种日常的温柔，把“吃饱了才有力气走路”讲成一条通往善良的大路。

童年的我在阿嬷的身边学会了耐心。她教我先把米淘干净，再慢慢地浸泡；她教我用筷子夹起一粒花生，细细嚼碎，才敢吞下去。她的手并不粗糙地暴露于社会的喧嚣里，反而显得与碗筷同样温柔。她的拐杖敲在地板上的节拍像老歌的副歌，一遍遍带我走向餐桌旁的那一份安稳。那些日子里，屋里总有一种被关照的安全感，仿佛只要坐在那张木桌旁，一切困难都能被温热的汤汁冲淡。

阿嬷的爱并不喧哗，却像年轮般沉积。她从不过分强调物质的丰盛，更多谈及人情与互相扶持。邻里来借盐、来讨教人情，她总是笑着相送，像把一小袋温暖塞进每个人心口。她教我懂得分享，懂得把手边的一点点力量分给需要的人。她常说，“人要留一分善心，日子才会过得下来。”于是无论家里多么拮据，饭桌上总有一份分享的味道：碗里的汤汤水水并非只给自己，也给远方的亲人和不认识的路人。

岁月像一场没有尽头的旅程，某天我发现自己也在慢慢变成阿嬷的样子。手指的关节多了一圈又一圈的细纹，记忆也开始把细枝末节的往事拼接成长长的故事线。城市的喧嚣把我推向更远的地方，然而每当夜深人静时，脑海里仍会浮现阿嬷在灶前的身影：她的眼神、她的话语、她手中那只旧木勺的轻响。那是一种跨越时间的召唤，让我在需要力量时记起那个慢慢煮汤、慢慢讲故事的自己。

现在的我懂得，所谓的“阿嬷”，并非只是家里的老人，而是一个关于温暖、关于坚韧、关于家庭连结的象征。她像月光，照亮回家的路；像炉火，照亮心里的阴冷角落；像一阵清风，拂去心头的疲惫。她用一生的耐心和善意，为后代铺就了一条看见彼此、愿意付出、愿意等候的路。

愿每一个远方漂泊的人，在某个深夜里都能闻到那熟悉的粥香，想起窗前那位安然坐着的阿嬷。愿她的名字成为一种信念：无论岁月如何更替，爱与关怀始终是最温暖的答案。阿嬷的影子会在我们心里常驻，像一盏不灭的灯，照亮前路，也照亮彼此的善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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